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锺巴不会主动谈屌事，也不爱谈论女生的事。有次，我从书架上抽出相簿来翻阅，见里面有几张他和女生的合影，便指着相片问：「老师，这个是你的女朋友？」

锺巴瞄了一眼，眼光移回手中的书，边弹烟蒂边说：「都是师专的同学，我们几个感情比较要好，那次相偕去小乌来露营。穿白裤子那个，是我最麻吉的室友。」

我愈看愈疑惑说：「这个人有点面熟，我好像看过ㄟ？」

「林翔星家境不错，住在……什么山庄的……」他苦思不得。

「梅林山庄？」我问。

「对对！」锺巴说：「房子连在一起像迷宫，住那里的都姓林。你怎会知道？」

「我外公住那里。」

「阿星命好，毕业后去美国留学。算算，也快学成归国……」

锺巴眼睛没离书本，在喃喃自语。

我想到了，林翔星住风头那边，照辈份，我得喊他一声舅。

不小心遇上，无处可避，我会很紧张，远远地就得苦思称谓。糗的是，我很自然脱口唤：「熺星舅仔，你……」我总是忘了，他是林天德的养子，不晓得为什么，名字没照辈份排。林翔星应该没听清楚，总是温温笑着点点头，可能连我是谁都不知道。

我们从未正式交谈过，见面次数也不多。

最后一次，他穿高中制服，毕挺挺地焕发英姿。我只知他在台北念书，却不晓得念师专，幸好没来我们学校教书。照片里，林翔星五官英挺，发型不再是少年鸡蛋头，戴着黑框眼镜，灿烂的笑容充满阳光。衬衫随意穿，裤管攥起高低花卷，丝毫无损温文儒雅的气质，感觉比较像老师。锺巴打赤膊穿短裤，发长过耳被风吹得凌乱无比，像住在山里的野人。他跟林翔星的合照最多，每张都攀肩搭背。表情千奇百怪，看得出很爱搞怪。其中有张，大鸡巴斜举，龟头像要从裤袋爆出来，帐篷非常地明显。

「老师！」我故意问：「你这张，裤子里装鮕鱢一种鱼像土虱，但头圆身圆？」

「哈哈哈……男人嘛！照相的同学说，我和阿星很登对，还故意说黄色笑话来捣蛋，我不小心就勃起啦！」锺巴毫不避讳，学生时代应该多采多姿。当了老师，同样豪放不羁。他睡得很沉，不知在做什么春梦，导致大鸡巴硬梆梆。我缓缓揉动包皮，总觉得充满弹性的张力里有种温柔的牵系，心里就会荡漾甜蜜的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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