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锺巴提过，刚来执教时，宿舍没浴厕。冬天要洗澡，得去炊房烧热水，再提到厕所。他极力争取，三间浴室加盖完成，有马桶没浴缸，有水笼头流不出热水。

换句话说，没有热水器，我才会在卢爸爸的面前漏气。

屋后是条排水沟，紧邻驳崁，上面是竹林。浴室低矮，屋顶斜落。三面小窗，惟有中间的透光。水沟与屋墙间隔十分狭隘，我背贴墙慢慢前进。渐渐地，一种特异的音律穿插在夜虫的鸣响里散播幽魅的勾魂魔力，让我气血翻腾只想飞蛾扑火尽快看仔细。诚如在工寮外偷看阿旺舅操干范子京，充满煽情的声浪一波波逸出。

类似的景况，心情却不相同。

我很想知道，锺巴究竟跟谁在烧干。初闻声浪本猜测，近水楼台，他和吴雪晴搞在一起。但愈接近，粗浓喘息闻不到半丝啘啭莺啼。我更好奇了，急着弄明白。

很幸运地，窗户未关闭。我摒息慢慢探脸，看清瞬间，眼珠险险凸出去！

凭良心说，我从未去想过，锺巴泰初会喜欢男人。第一、提到鸡奸，他惊恐无比。第二、他偶尔春光外泄，不代表爱男人，顶多只能说，他不介意分郎看。那种心态，其实很普遍。如同阿兵哥喜欢去水圳洗澡，还有以前住在矿场宿舍的男人，经常光着屁股在水槽边冲澡，无视周遭，男女老幼，环伺左右。

现在回想，我应该很早便见识过，男人干男人，只不过有看没有懂。

小一下学期，我右鼠蹊的淋巴腺肿大，俗称长芒果。躺着隐隐作疼，遑论走路。加上学校在遥远的那边，单程要走半小时。我妈没能力包三轮车、请特别看护，只好让我休学。那段时间，长达月余。我妈在矿场推煤车，天天背我去上班，让我待在宿舍。一栋长方形的房子，两边底端，一边是公厕浴室，另头是厨房。门户一道道背对背形对衬，每一间都一样，门一开，迎面就是制式化的空床仔。要关门，还得把鞋子先拿开。住宿舍的都是外地人，夫妻档、兄弟、亲戚，关系不一，来来去去。最大的特色是，环境又脏又乱，经常可见，小孩嚎啕大哭，大便瘫痪在地上洋溢恶臭。

刘昌明是南部人，很喜欢逗我，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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